正文卷 第32章 庆阳女帝
凌博寒望向棺内,目露诧异。
白晓晓见凌博寒没有动作,壮着胆子凑近,偷偷瞄去,只见棺内不见人影,只有一把金剑。
“师父,就是这把金剑,这是那个将军的佩剑。将军人呢?”
回答她的是狂风大作,金光闪耀,一道虚幻的人影从剑中飘出,张嘴就大吼,“公主殿下,公主殿下,你在哪里?”
“呀,师父,这就是那个将军,他怎么跑剑里面去了?他是鬼吗?”
白晓晓靠近凌博寒,费力的说,虚影实在是太吵了,白晓晓说话都是靠喊的。
“是灵魂,也是执念,将军的执念。还不太一样,他久居剑中,金剑生灵,又有点像剑灵,两者的结合体吧。”凌博寒也有些拿不准了。
“哇,还是个新物种嘞。他这么疯癫,也没办法交流啊,师父,你有办法吗?”
“你还真当你师父是万能的啊?有事多自己动动脑子,别总是师父师父的,小心成了沙悟净。”凌博寒没好气的说。
“师父?沙悟净是谁?厉害吗?”白晓晓的脑回路,你永远跟不上。
“厉害,厉害死了。”凌博寒心痛,怎么收了这么个傻徒弟呦。
“好了,别废话了,让我想想。对了,以前听过清心咒,试试有没有用。”
观自在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,渡一切苦厄。
舍利子,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受想行识,亦复如是。
……
经文缓缓从凌博寒口中流出,疯癫的将军虚影也安静下来,就连桃山上的灰雾,也被净化了不少。
“这是哪儿,我怎么了?你们又是谁?”虚影对两人问道。
“这是桃山,你死了,你又疯了。”白晓晓没好气的说。
从师父那受的气,总得找个人撒才行。果然,舒服了。
虚影沉默。
“你还记得你是谁吗?”凌博寒问道。
“我乃大贤王朝,尉迟世家,少年将军尉迟承志是也。”虚影也就是尉迟承志自豪的说。
“大贤王朝?都灭亡上万年了。”白晓晓嘀咕道。
尉迟承志一听这话,又发起了疯,“大贤王朝灭亡了?不可能,我明明去了战场,抵御戎族,后来......”
“后来你就死了呗。”白晓晓接话。
“死了,我死了,那公主呢?我的公主呢?”尉迟承志神情又有些癫狂。
“别别,咱好好捋捋,你先别疯,嚎的人受不了。”白晓晓不满的打断尉迟承志。
尉迟承志刚有些狰狞的表情瞬间怔住,又转变成戚戚惋惋的神色,“是我食言了,我说要打败戎族,护我大贤王朝和平无忧。我却没有做到,公主一定生我的气了,我无能啊。”
“你一直在念叨公主,公主是谁啊?”白晓晓好奇的问。
一说到公主,尉迟承志脸颊瞬间飘起两多红花,整个人都变动扭扭捏捏,腻腻乎乎。
凌博寒和白晓晓看得眼疼不已。
“公主封号庆阳,与我青梅竹马。大贤一一二九年,戎族进犯,当时的陛下软弱无能,想要将公主嫁与戎族,靠联姻获取短暂的和平。我与公主情投意合,不忍公主遭此迫害。大臣们也不同意议和,我随军出征,势要击退戎族,没想到却死在戎族的阴谋之下。我辜负了公主的期待。”
一个大男人,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眼泪,那什么庆阳公主是怎么受得了的。凌博寒忍不住的摇头腹诽。
白晓晓思索片刻,“大贤王朝的庆阳公主我不知道,庆阳女帝倒是有一位。庆阳女帝出名,一是因为她是大贤王朝唯一的女帝,再就是因为她屠了戎族。”
“庆阳女帝?你能同我详细讲讲这位庆阳女帝吗?”尉迟承志乞求道。
“这位庆阳女帝行三,传闻幼时并不受宠。但在大贤王朝战乱时,凭空出世,一举坐上帝王宝座。这位女帝励精图治,文治武功皆为不凡。当然,攻讦的也有,有人说她牝鸡司晨,有人说她残暴不仁,要不怎么能做出屠族之事呢。”
“都是一群阿谀奉承的小人,乱军来时,吓得屁滚尿流的是他们。乱军败后,为乱军说话的还是他们。”虽然还不知道这位庆阳女帝是不是公主,尉迟承志却是听不得半点诋毁之言。
“我倒觉得这位庆阳女帝就是公主,因为尉迟承志被害死,女帝为了替他报仇,屠了害他之人,也所得过去。”白晓晓猜测道。
“如果要寻找庆阳女帝,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她的陵寝看看?”凌博寒问。
尉迟承志也是满含期待。
白晓晓摇头,“找不到的?”
凌博寒不解,“什么意思?女帝的陵寝这么神秘?还是堂堂女帝陵寝,被盗了不成?”
“谁敢偷盗公主陵寝,我灭他全族。”只是一个猜测,尉迟承志又吼了起来。
白晓晓大喊,“不是,不是,你先别疯,听我说完啊。”
见尉迟承志安静下来,接着说,“庆阳女帝根本就没有陵寝。因为她屠了戎族,安定天下后,她就退位给了她的兄弟,自己出走了。再也没有出现过,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。”
尉迟承志听后又是失望、又是心疼。
凌博寒也面露难色,“这下可难办了。不过她肯定来过桃城,说不定这座桃城就是庆阳女帝建造的。”
“师父,你怎么知道?”
凌博寒刚才绕着棺椁观察了一圈,在棺椁的正前方发现了三个字—庆阳留。
凌博寒推测,一定是庆阳公主为了寻找尉迟承志,来到战场,却只见到了他的佩剑,就将佩剑葬在山中,并在山上种满桃花,以纪念二人的感情。
尉迟承志听了凌博寒的推测,又是感天动地一番热泪,哭的整个魂儿都虚弱了不少。
“就是她来过这里,后来她又去哪儿了呢?怎么才能找到她才是正经吧?”白晓晓问道。
“跟你说了,师父也不是万能的。找人这事,讲究个缘分,也许他能在这等到公主回归,也去在别处遇见,也谁也说不准的。”凌博寒无奈的道。
“都过了万年了,公主要回来早回来了。爱哭鬼,你要不要跟我们走,没准在哪儿就能碰到公主了呢?”白晓晓提议道。
尉迟承志犹豫不决,思索良久,终于下定决心,“我随你们走。”
凌博寒不反对,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事先讲好,“我们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能够找到公主,也不会专程去找寻公主,一切讲究顺其自然,缘分到了,你们自会相见,你可愿意?”
凌博寒对尉迟承志的哭功和疯劲儿,也是心有余悸,别再出什么幺蛾子的好。
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我随你们走,你去哪里多带我走走就行,不必专程寻找,我不相信,我和公主的缘分如此浅薄。”
尉迟承志这次倒是答应的痛快。
就这样,两人带上金剑,继续前往御兽宗的路程。